體壇周報全媒體特約記者 茅為安

時隔兩年，巴庫的比賽在尾聲時刻發生了驚人的大逆轉。所有的瘋狂之中，正在激烈爭奪世界冠軍的漢密爾頓和維斯塔潘雙雙沒有積分后，誕生了一個令人意外的領獎臺車手組合。獲勝的佩雷茲和拿到第三名的加斯利，一如既往收獲了掌聲，但更令外界激動甚至普天同慶的，是身穿綠色賽車服的維特爾站在亞軍的臺階上。

外界的興奮甚至超過了維特爾本人，圍場里沒有車手不向他送上祝賀。而剛剛又度過一個災難周日的梅賽德斯，也在社交媒體上加入了“每個人都是Seb粉”的歡呼中。之后，F1競賽總監羅斯·布朗在個人專欄里指出德國人“重生了，恢復了活力”。

不爭的事實是，維特爾今年加盟阿斯頓·馬丁之后的開局并不順利，而且在某種程度上比他去年在法拉利時更顯得掙扎。

巴林季前測試里，德國人因為賽車的機械故障，是所有20位車手中里程數最少的。揭幕戰周末，他著實出師不利：先因為在排位賽里沒能在黃旗下有效減速，被罰到末位發車。比賽最后階段，他因為引發了與奧康的相撞，不僅掉出積分區，還受到了處罰。

前四場比賽期間，維特爾只在葡萄牙勉強躋身排位賽Q3階段，但最好的完賽成績僅僅是第13名。這肯定不是他決定加盟阿斯頓·馬丁時希望的局面。

奧地利前F1車手、曾經效力過法拉利的博格認為，不善于應對壓力是維特爾的致命傷。“塞巴斯蒂安是一位四屆世界冠軍，是優秀的車手之一，這毫無疑問。但是，他在壓力下的反應從不好。當里卡多去到紅牛時非常強勢，給塞巴斯蒂安很多壓力，讓他難以招架。在法拉利也同樣如此。”

在贏得過10場大獎賽的博格眼中，維特爾“不自由、不夠放松”，已經“來到了職業生涯的尾聲……可能到了不想冒所有風險、或者不能像從未取勝過那樣去戰斗的階段”。這樣就導致了“他開始犯錯，人們開始質疑他。然后壓力一點一點積聚，而他不喜歡壓力”。

然而，維特爾的確有些不走運，規則的微調恰好對他的新東家打擊最大。今年的AMR21賽車與去年的梅賽德斯W11有著極高的相似度，受底板規則修改的影響，相比去年佩雷茲駕駛下贏得過比賽的那輛賽車，在競爭力方面大打折扣。梅賽德斯同樣在季前測試里遇到狀況，但依靠著運作方面優勢，賽季正式開始后就改善了問題。而資源有限的阿斯頓·馬丁，只是需要花更多時間去克服困難。

讓局面對維特爾更糟糕的，是比他小11歲的斯特羅爾看上去只是對賽車沒有那么掙扎，并在前兩場比賽里拿到了積分。雖然很多人對這位加拿大車手的能力持保留意見，認為他是靠著父親財力的鋪路才走到今天。但是他有自己的特點，可能就是當賽車表現飄忽不定，需要車手依靠直覺來駕駛時，他的表現總是很驚艷。他在2017年蒙扎獲得第一排發車位，又在去年土耳其排位賽里拿到桿位，賽道都處于抓地力極低的雨天狀態。

維特爾需要時間適應新賽車是可以理解的，但他的四屆世界冠軍身份，以及他在法拉利最后兩年的歷史，難免讓人覺得他又陷入不良循環的怪圈。就連布朗也坦言，此前他“不確定阿斯頓·馬丁簽約維特爾是正確的決定”。而當年提攜他成為四屆世界冠軍的紅牛賽車顧問馬爾科博士，更是認為“他應該休息一年，恢復自我，想清楚他想要什么”。